这些体制内的事情,夜秋澜当然不会说给这些江湖人听,毕竟她也没有打算杀人这批人。

因为这批人一开始对他们的手下留情,想要和平解决的心态,等于救了他们自己。

夜秋澜看着那假驿臣:“真正的驿臣和驿卒在哪里?我相信你们是没有杀他们的,现在这样,咱们都当没有发生过。”

其实还有很多的东西是破绽,她就不一一说明了,好歹也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?

而且,有些东西是装不出来了,她就算说明白了,这些人也未必能改得了。

比如江湖人的气息,说实话,就算是再贴近江湖的官儿,身上都有体制内的体征,纯粹的江湖人,学不来。

比如走路的步伐,呼吸的气息,就算也有当官的高手,那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。

总之,这种凭直觉的事情,特意让夜秋澜说,她也讲不明白。

那假驿臣倒是变老实了:“都在地窖里。”

闻言,有人急速去查看。

靖渊王好想喝茶的把玩着茶杯:“这里面是迷药吗?”

夜秋澜看了一眼:“那倒不是,单独喝应该没有问题,主要是沿海地区的特产有一道有名的粉类吃食,我想,晚上的时候他们应该准备了这道特殊菜,肯定是要尝尝的。”

“可那道菜的原材料,跟这水里的药有冲突,会让人陷入昏迷,或者恶心呕吐,或许没有生命危险,但是丧失战斗力是肯定的。”

不是吧,还玩得这么隐蔽?锦衣卫们都打量这一群人,不知道该说他们心善呢?还是做事很严谨?

假驿臣苦笑,还真是什么都被夜秋澜看穿了。

“王妃如此聪慧过人,何必助纣为孽?青濡王好歹有那么一点盛名,为什么一定要让对方占便宜?你才是大泽的王爷,不该多多考虑大泽吗?”假驿臣突然这么说,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。

夜秋澜看了一眼那大臣的愤慨,有些哭笑不得:“你觉得王爷会害大泽吗?”

一句话,让假驿臣瞬间噎住,好像是这么回事儿。

人家自家的事情都不操心,还能怎么样?

“那为什么不阻止这次的和亲,还赔给公主那么多嫁妆?”假驿臣不是很明白。

夜秋澜瞥了靖渊王一眼,老是她出头也不好的。

靖渊王又举了一次茶杯:“不用那么视死如归,若是要你们的命,早就下手了。因为你们手下留情了,本王自然也不会那么心狠,说到底,你们的初衷是好的。”

“只不过,不知道何人在你们面前造谣,唆使乱来?”靖渊王缓缓的说道:“联姻是父皇下的决定,我阻止不了,不仅是我,就连新皇也不能反驳父皇的决定。”

“国书已下,若是反悔,两国指不定立刻交战,丘城的人民,还有其他两方肯定趁势而入,到时候人财的损失,肯定不是这点嫁妆可以比拟的。你们觉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