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当大年夜,父亲的心情似乎更糟糕了,每每除夕夜,总是醉醺醺地归家,然后,将他从床上拖下来,再然后,或是用皮带,或是用衣挂,将他抽得遍体鳞伤。

“贱种!小贱种!!”

“当妈的贱,做儿子的也贱!你妈祸害我,你也祸害我是不是?!”

“看我这样,你很得意是吗?很开心是吗!?打死你!打死你这混小子!!”

父亲咆哮仿佛已然回响在耳。

那狰狞而扭曲的脸,似乎依然在目。

花锦从回忆中回过神,抬眸,久违的温暖却再度将他包围,他忽然微笑起来,抬起手腕,“谢谢招待,我敬大家一杯!”

今晚的他,全然不复在剧组时的骄傲与横行霸道,像个孩子一般谦逊礼貌,乖巧得不可思议。

云诗诗暗暗腹诽,这大概就是他最初的模样,不带一丝一毫的伪装,天真纯粹。

年夜饭结束后。

宮桀已是有些酒劲上头,然而却只是微醺。

事实证明,慕雅哲的酒量更胜一筹,然而最是令人大跌眼镜的,却是花锦的酒量。

他喝得一点也不少,并在,在宮桀的拉拢下,为宮桀挡了不少酒,一斤多的白酒,喝下去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
云诗诗心里吓了一下。

这家伙,酒量这么好!?

慕雅哲也喝了一斤多,然而却仍旧没什么反应,好像喝的那一斤,全是白开水似的。

吃完了年夜饭,一家人浩浩荡荡去江边放烟花了。

云业程却说要留在家里照顾云业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