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曦秀提起周主簿,阮妈妈还真就安心了些。

见奶娘点头,张曦秀又看了眼阮老爹,拉长了话音,“老爹,那件事成了,我们呀可以收网了,一网两条鱼。”说着张曦秀还调皮地竖起了俩根葱玉般的手指。

“哦,许管事落套了?”

“嗯,落套了,这下子就等着他怎么钻了。”

听的说起许管事,阮妈妈实在是忍不住了,她可是打许管事一来就憋了一肚子话了。

遂她忙趁空插话道:“小姐,你怎么就同意许妈妈带着孩子先走呢?”

知道妈妈定要问,张曦秀笑了道:“她们走不了。”

“啊,怎么就走不了了?”阮妈妈有些傻眼地问道。

张曦秀调皮一笑,“妈妈刚才不是去交接了吗,这下子还不心疼死许妈妈,且她还没同许管事掰扯明白旧账本的事,她如何肯先出去?在她眼里,我们算不得什么威胁。”

听的这话,阮妈妈叹气道:“是呀,就他们今儿张狂的样子,眼里哪里还有主子,唉。”

张曦秀看了眼阮妈妈,安抚道:“妈妈没必要叹气,今天许家也安生不了,许管事同许妈妈可是半路夫妻,本就不怎么贴心,中间又隔着个不是亲生的铁子,他们夫妻两矛盾不小呢。”

这话阮妈妈爱听,忙笑了道:“嗯,今儿算是好好折腾了下他们,瞧着许妈妈的样子,回去可不会轻饶了许管事,走,还真是不可能。”

张曦秀见阮妈妈有了笑意,也来了兴致,摇头道:“不会,这时候,许妈妈不会闹,她这个人看着狠,其实是个撑不起来的,不然许管事也不敢瞒着她藏钱。”

“也对,她不敢闹就只有不走了,防着他还另外又藏了什么。”阮妈妈点头道。

张曦秀点了点头,“是这话,所以,我才大放地放她带着宝儿和铁子一道走的。”

听到这,阮妈妈是真对小姐刮目相看了,不由的竖起拇指道:“小姐这招使得老奴都没看出来,亏得小姐没留铁子,不然有铁子看着,说不得许妈妈逼不得已也就走了。”

张曦秀承认自己使用了心理战术,不觉笑道:“是这话,对了,妈妈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同许管事说,让他替我们拖着路管家?”

这正是阮妈妈不明白的,她忙点头道:“是呀,许管事可不是个善茬,嘴上一套背后一套,这会子说不定就在家琢磨报信呢。”

张曦秀冷笑了声道:“他做什么,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妨碍,拿话压他,就是为了稳住他,这不,不是稳住了吗。”

听的这话,阮妈妈不赞成地道:“刚才可是险的很,亏得大川在,不然让他拿到了账本,怕是事情就不好了。”

“这不是没拿到吗。”

听的小姐笑着说这话,阮妈妈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
阮老爹见两人这样,也是好笑,不过他也不赞成小姐的举动,也道:“下次可不敢了。”

张曦秀知道老两口是真心关心她,也不嫌烦,笑着点头道:“知道了。对了,老爹,许舅舅是注定来不了了,我们下面就该收拾那帮眼里没人的了。”

见小姐岔开了话,阮老爹也不追着交代,顺着她的话道:“可以,不过,等我去问问船再说,若是船还得几日,我们最好再等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