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炎凤见张曦秀傻乎乎的样子,不由的笑了。可想到还没说的话,心头又是一重,也不知自己说完,小女人是不是受得住?好歹,杨氏也是小女人的生母。

有些话注定要说,有些事注定要面对,萧炎凤重整旗鼓,虚咳了两声,道:“曦秀,你知道你的生母姓杨吧?”

张曦秀今儿被萧炎凤这份小心翼翼搞的十分头疼,连连点头道:“知道,不仅知道这个,奶娘还告诉我,说我生母是和父亲和离的,人如今在哪不知道,家世也不知道。”

见张曦秀居然知道这么多,且还毫不避讳地全说给自己听,萧炎凤心里是甜了又甜,不过对张曦秀就更是怜惜了,他看的出来,张曦秀并不在乎生母。

这样也好,没得知道了些不堪伤心太过,遂萧炎凤便也不在迟疑,简单明了地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一一说与了张曦秀听。

张曦秀只是将这些事当成旁人的故事在听,故听完了故事,她好笑地看向一直留意她神色的萧炎凤,微笑道:“就这事?”

萧炎凤实在是没想到,她会是这么个反应,有些傻眼地点了点头。

见某人难得‘犯二’,张曦秀好笑地瞥了他一眼,幽幽地道:“既然是这事你不必担心,我只有一个娘,那就是许夫人。如今最要紧的是弟弟,他还小,这事千万不能让他知道。”

张贤的心情才是张曦秀最在乎的,杨氏与她何干?

见张曦秀这么看的开,萧炎凤松了口气,道:“如此也好,有些话我也能全盘告诉你了。”

“噢?这里头还有事?”张曦秀转头问道。

萧炎凤刚才只是将杨氏的家世和现在的夫家告诉了张曦秀,并没有同她分说其中的利害,想着先看看张曦秀的反应再说。如今看来,自己是多余担心了。

遂,他直接道:“对于杨氏甚至杨家来说,你其实是个极其危险的存在,你可有想过?”

张曦秀到底不是古人,自然没深想过,被萧炎凤一提,细一想,不觉骇然地一抖。

见她被吓住了,萧炎凤忙一把拉过张曦秀的手,轻拍道:“别怕,有我在呢,定不叫任何人伤害了你。”

萧炎凤特意放柔了声音,听在张曦秀的耳朵里,熨帖不已,渐渐的骇然的心,安稳了不少。

张曦秀稳定了情绪,忙道:“我到是不怕他们要灭我的口,只是担心弟弟,他日常在外读书,被人下黑手的机会多些。”

见她如此不关心自己,萧炎凤很是生气地捏了捏她的手,怒道:“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,可想过我没有。”

他还没这么对张曦秀说过话,说完,见张曦秀有些愣愣的,忙又叹了口气,和声道:“是我不好,你别气,我就是心急声音才大了点,小弟身边我放了人,你安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