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耳光的声音极为响亮,我离得那么远都听得一清二楚。许红也没想到对方那么不讲理,上来会直接给自己一耳光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
那个板寸头吐了口痰,没理会许红,先是到前面看了看自己的车。

当他看到自己的保时捷cayman被刮掉了一大块油漆的时候,更加怒不可遏了。

“一条土狗,害的老子新买的车都刮了。遛狗不会用链子吗?瞎跑,你说说,老子的车你怎么赔吧!”

许红估计也是没见过如此不讲理的人,从地上坐起来,气得身体都直哆嗦:“你们还讲不讲道理?!马路上开车开那么快,把我的狗撞死了,还打人,现在竟然说让我赔你们钱?!”

那个贵妇冷哼一声,抱着膀子说:“不然呢?你的破狗能值几个钱,我们的车多贵呢?瞅瞅你这穷酸样,估计也赔不起。唉,我们真是倒了霉了,出门碰上你。你家里人呢?打电话叫他们过来,今天要是不掏五千块钱来,你这条狗也给你放放血!”

“你……”许红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
板寸头皱了皱眉,说:“让你打电话呢,听不见吗?我们忙得很,没空跟你在这里磨叽!”说着,开始推搡许红。许红一个女人,挺瘦弱的,那里是对方一个大汉的对手?被推的往后退了好几步,差点又摔倒。

大弟也看出板寸头的恶意,“嗷嗷”叫着就要去咬那个板寸头的腿。但是那个板寸头一抬脚,就踹得它翻了好几个跟头,不停地惨叫。

“大弟!”许红看了大弟一眼,心疼地不行,眼睛里全是对这对狗男女的恨。

“我跟你们拼了!你还我的狗!”许红哭了出来,冲上去想要挠那个板寸头。

板寸头皱着眉头,一把就掐住了许红的脖子,怒气冲冲地说:“还你马勒戈壁!老子让你打电话叫人赔我的车,听见没有!?”

许红根本不是板寸头的对手,被掐住脖子之后,脸都憋红了,拼命地拍打着板寸头的胳膊,但是她力气太少,难动板寸头分毫。大弟在一旁“嗷嗷”叫着,也不敢往前靠。

那个贵妇在一旁冷眼看着,根本没有半点要阻止的意思,还在帮腔:“对,掐死她!一个穷丫头,还敢冲我大呼小叫的!今天她要是拿不出钱来,咱们就把她送公安局去,告她刮了咱们车!”

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在路边随手就捡起了一块砖头,悄摸过去了。

由于板寸头跟贵妇的注意力都在许红身上,根本没有注意到我,所以,我过去之后,他们也没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