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东西说是信,其实就是一个烟盒的锡纸,皱皱巴巴的,却被杨馨当成了宝贝一样,叠得整整齐齐。

我皱着眉头,接过了这锡纸,然后就拆开了。

上面寥寥几个字,还很潦草,似乎写得很急:杨馨,我和别的女人走了,不用等,就这么分开吧。

落款写了个“裴”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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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迹虽然潦草,但是确实是裴宇的笔迹。

“就是这个。”杨馨眼泪开始往下流,显然,这锡纸是裴宇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,但是却像是一把剑,插在了杨馨的心上。杨馨拿到这锡纸的时候,到底是什么感受?开心裴宇终于有了这么一个线索?还是悲痛这么唯一的线索就是几句无情的话?

我真的可以想象杨馨的心情,就像是裴宇扔下了一条荆棘,杨馨只能抓着这荆棘去寻找裴宇,但是杨馨每触碰一下,都是撕心裂肺的痛。

而更为绝望的是,前方到底能不能找到裴宇呢?恐怕,杨馨真的是因为自己快崩溃了,所以才会信了范观煌的话吧。

我看着这几句话,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裴哥啊裴哥,你走了也就走了,干什么还要回过头来再给杨馨一刀?是不是觉得长痛不如短痛,干脆让杨馨彻底死心,才能从自己手里彻底走出来?

肯定是的。这个做法,我也真的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。

杨馨见我看完了,却还愣着,伸手把我手里的锡纸给拿了回去,小心翼翼地叠好,又放回了自己的包里,这幅景象,让我看得心里宛如堵了一块石头。

我深吸了口气,哆哆嗦嗦动兜里摸出了烟,点了之后抽了一口,对大毛说:“问问这小子,这个锡纸是哪里来的,要是问不清楚,回头我自己来问。不过如果我动手,就不是打一顿那么简单了。所以,最好别逼我动手。”我的话,让大毛和韩飞他们也打了个冷战。

估计我们在一起混了那么久了,他们也从来没有看到我这么生气过。我虽然没有发火,但是在他们眼中,远比我发火打残了范观煌要可怕。

大毛点点头,说:“放心吧,阿寻,他不说,我们就把他牙掰下来!”

我“嗯”了一声,然后对杨馨说道:“那个……嫂子,我们来帮你问,你跟我找个地方坐坐吧,站着说话也不方便。”

杨馨默默点了点头,跟我一起回了饭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