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?”罗凡顿时楞了,叫道:“你是傅君婥姑娘的师妹?我救她一命你不感谢也就算了,竟污蔑我欺负她?”

那女子玉脸一沉,喝道:“闭嘴!你可以骗过师姐,却绝骗不过我傅君瑜,师姐得师父教授逆天遁术,能在任何情况下脱身远扬,若不是你使了阴谋诡计,师姐何须你救?”

罗凡:“……”

半响无语之后,罗凡才开口道:“你这丫头简直是蛮不讲理,不可理喻!你姐姐难道没有告诉你我与她讨论剑术武功,相谈甚欢吗?”

傅君渝冷冷地道道:“师姐还将不少奕剑术的武理告知于你是不是?”

罗凡奇道:“你都知道了还来找我麻烦?”

傅君瑜娇躯微颤,低首沉吟。半响才忽然樱唇轻吐道:“我要杀了你。”

李靖与红拂女二人顿时上前一步,挡在罗凡面前道:“姑娘,你也实在太不讲理了吧?”

傅君瑜玉脸生寒的瞪着他们道:“你们这些汉狗终于露出本来面目,想要侍众凌寡了么?”隋朝时期,杨广的铁骑大军多次进犯高丽,弄得高丽民不聊生,无数人家破人亡。因此此时的高丽人是十分痛恨汉人的,她这般叫法却也并不奇怪。

罗凡拨开两人,淡淡地道:“让我来吧。”随后又对傅君渝道:“我与姑娘貌似前无旧怨,后无新仇,姑娘何以想要杀我?”

傅君渝望着北方叹道:“唉!师姐你怎可以把神功传与汉狗?现在便让君瑜替你清理门户,再瞒着师父好了。”说话间竟是全然没将罗凡放在眼中。

罗凡:“……”

“锵!”傅君渝宝剑出鞘,只见这一片金黄的沙滩上,傅君渝白衣如雪,衣带当风,俏然而立,长剑挽了个剑花后,向前直指。一番动作行云流水,姿态美妙,道:“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胜得了我师姐!”傅君渝的九玄*已经练至第七重。比其师姐傅君婥还高出一重,而一身武功亦是尽得傅采林真传,她在高丽时听闻师姐对一名中原人如此推崇,自是大为不解,并且师姐竟是还将师父传下的神功至理泄露出去不少,心中只以为师姐受人迷惑,是以此来寻仇来了。

罗凡莞尔一笑,示意其余几人退开,手握君子剑有些无奈地道:“姑娘请。”

傅君瑜俏脸静若止水,但一对美眸却杀气森肃。宝剑在身前轻轻颤动。发出一波又一波的剑气。想要迫得罗凡运功相抗,抢占先手。

但见罗凡抱剑立于其剑锋之前,面露微笑,丝毫不为之所动。所有剑气甫一抵达罗凡身前,便如河水撞上砥石一般朝两旁分开。

傅君渝见得自己的剑气竟然奈何不了罗凡,俏脸微红,冷哼一声,脚下微动,便如一道轻烟般来到罗凡左方近前,一剑斜斜斩下。

“好身法!”罗凡心中暗赞一声,继而怀中君子剑的剑柄蓦地移出数尺,朝其胸口穴道点去。

傅君渝身子横移数尺。躲开这一击的同时剑身偏转,斜斩顿化为横削,去势不停。

只见罗凡腰弯如柳枝一般向后一仰,同时右手握在剑鞘三分之一处一旋,剑柄与剑尖顿时分袭傅君渝纤腰玉手。

傅君渝已经看出若是自己一剑继续斩下。对方只需稍将剑柄一偏,长剑出鞘,便能将攻击格住。而此时再使其他招式又不如罗凡快速,因此只得收剑回退,一个旋身避开身去。

虽然傅君渝的九玄*已经练至第七重,内力达到了先天中期,与罗凡此时相差仿佛;但她哪知道罗凡的功夫与他人大为不同,罗凡与人相斗,大都是用技不用力;因此,罗凡的实力一直都要比内力高出一大截来!即使罗凡此时没有使出乾坤大挪移,竟也隐隐占得上风!

傅君渝发现自己全力出招,竟也无法将对方逼得移动一步,反而被对方逼退,顿时玉脸生寒,身形一分,竟是化成数道轻烟,极为飘忽地向罗凡从各方各处朝罗凡攻去!

她的移动与攻击方位全无定则,似是凌乱不堪,却又冥冥中似暗合某种规律。

这时候,罗凡才认真了几分,只见罗凡的步伐飘飘渺渺,进止难期,手中长剑或圈或带,或点或划,每一次防守都恰到好处,而每一次攻击,都能逼得傅君渝反攻为守!

见得如此情形,傅君渝心中更怒。全然没有想到自己在师父精心教导之下,苦练十余载,竟是每一道攻击皆被对方悉数接下,而对方的反攻虽然不多,却每次都恰到好处,若不是自己身法高绝,只怕每一次反攻都能让其得逞!

傅君渝也不知自己已经攻出多少招,但眼前的这道身影却永远都是那般从容潇洒,一动一静之间浑然天成,便如一只翩然起舞的仙鹤一般俊逸非凡。

这种感觉,她只在自己师父身上感受到过,而或是因为武功步法的原因,眼前之人一招一式之间比之自己师父,更加雅致脱俗!

“他的武功,竟到了这般境界么?”傅君渝心中顿升起一阵沮丧,以对方的武功而言,几乎已经可以开宗立派了,自己根本不是其对手。

但随即傅君渝心中更是怒极,心中恨恨地道:“师姐啊师姐,师父所授神功你怎可透露给汉人知晓?致使我高丽今后又多出一位大敌来,这该如何是好?”

若罗凡知晓傅君渝此时心中所想,不知道是否会冲着傅君婥大吼一声“你妹”。她哪知罗凡的武功根本与奕剑术半点关系也没有,全是自己勤学苦练而来。当然,至于他以后会不会借鉴其中所言倒是说之不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