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帅,黎元洪他不走,咱们要不要继续逼迫他,持续施压?”萧耀南对曹锟说道。

曹锟的书房里,挂着一个鸟笼,笼子里关着一只八哥,这八哥如果有茶馆的人看见的话,一定会认出来,这不就是老张头那只鸟吗?这个曾经与曹锟谈笑风生的老张头,三天前去世了,临死前两天去过一次茶馆,将这只鸟送给了老伙计老曹头儿,曹锟看着这只鸟,便能想起来老张头儿,心里也颇为惋惜,难得民间能有几个与自己说得

上话,无视身份的好友,就这么走了,可惜,太可惜了……

不过,自从这是八哥落到了曹锟手中的时候,没了往日的那种雀跃劲儿,整日里缩在架子上,不吃也不喝,也不叫唤,任凭曹锟不管是如何逗弄,都不言不语,如同死了一般。

曹锟还不泄劲,继续的拿着一根草杆逗着鸟。一边逗鸟,一边回答萧耀南刚才的问题。“逼迫他,就不需要了,适当的给他增加点压力就够了,让他在京城的每一天、每一个夜晚都吃不好睡不好,让他知道,赖在京城不走,生命便会受到威胁。长此以往,不会被咱们打死,也会被自己吓死。

“大帅说的是,是我心急了。”

曹锟呵呵一笑,继续去逗那只不说话的八哥。“黎元洪的事先放一放,不着急,一切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,先帮我看看,这只鸟怎么成哑巴了呢?自打来到我手里之后,再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。”

萧耀南凑上前去瞅了一眼,说道:“该不会是关在笼子里太久,闷得吧。”

听闻萧耀南这番话,曹锟一愣,似乎是很有道理。

于是将笼子摘了下来,走到了窗前,向外看了一眼,外面的天空低沉,乌云翻滚,看似有大雨将至。

把笼子的小门打开,抓住了八哥,顺手一抛,八哥飞出了窗外,在屋顶上盘旋,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。

八哥飞走了,也叫了,曹锟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。

“哈哈哈,我让你飞走,让你逃出牢笼,是我赋予你的权力,不让你走,让你乖乖的关在里面,失去自由,也是我赋予你的压迫。呵呵,权力的感觉真好……”

滴答的雨点从天空中掉了下来,街道上的老百姓纷纷收起了摊位,这场雨来的有点儿突然,打乱了正常的生活节奏,唯有孩子们在蒙蒙细雨中奔跑嬉闹。

一个孩子调皮的爬到了树上,往空中瞧了一眼,有一只黑色的小鸟正在风云中飘摇的飞行,看起来并不会怎么飞的样子。

于是乎从口袋里掏出来弹弓,瞄准小鸟,嗖,石子从弹弓里飞了出去,将那只飞行的小鸟打落在地。

小孩子赶紧从树上跳了下来,过去一看,还以为是喜鹊呢,原来是一支八哥,八哥躺在地上,奄奄一息,小孩子将鸟捡起来,不管是什么鸟儿,都一样,都能吃肉。

八哥被捏在孩子的手中,忽然间说话了:“卧槽尼玛!”

把孩子给吓了一跳,卧槽,这鸟还会说话!

再想让它说话的时候,已经断气了……